，傳來司禮監秉筆太監，命其擬旨。

劉健等人根深締固不好動手，正德決定拿今天的兩個經筵講官開刀，將他們“一腳踢到樓上”──兩位講官都給他升遷，一個升到寧夏做通判，另一個則升到貴州做督學副史。對讀書人來說到邊遠苦寒之地做官和充軍沒兩樣。

真想看看劉健知道自己兩位門生升官後的表情。

看著秉筆太監離去的身影，正德臉上漾出小淘氣包的壞笑。

劉健學問深粹，器局嚴整，正己率下，絕對是個稱職的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正德對他並非沒有欣賞，只是受不了他倚老賣老訕君賣直。

給點顏色他看，打擊一下老頑固的囂張氣焰，告訴他，她不是軟弱無能的憲宗，也不是好脾氣的孝宗，她是正德，絕不會給他當木偶擺弄，這樣就夠了。除非他有進一步舉動，她不會真正向他下手，有能力的忠臣是她的棋盤上不可缺少的棋子。

惡作劇帶來的快意在夜晚來臨時很快消逝，雖然病癒後重新振作起來，但枕邊沒有了那個人，睡眠對她來說是十分艱難的事。欲待要不思量，若不思量都是謊。輾轉反側，終是無法入眠，最後只得抱著枕頭趴著睡。

“皇上，”第二天，劉謹試探著問神色落寞的正德，“要不要派人去臥月山莊？”丹妃一定是回臥月山莊了。

丹若不想回來，四聖衛也“請”不動她，派人去有什麼用？況且丹也不一定就在臥月山莊，秦家的生意遍佈兩京十三省，這會兒指不定在哪間店鋪查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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