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履輕步上前,伸手按揉皇帝已有些僵硬的雙肩,一邊低聲勸慰:“官家歇會兒再看。小人雖不懂這個,卻亦聽說校驗筆跡最是耗神費功夫。官家一向銳目如炬,沒準過幾日就能看出端倪來。”
趙構似在聽又似沒入耳,唇邊漸漸泛起一抹嘲諷:任你造得多真,朕都是不信的。
忽忽三日過去。李彥似乎真的一心一意為太上皇祈福,每日隨同僧人早課晚課,未有一日懈怠,課罷都在僧房內敲魚唸經,不做外出,暗裡監視的皇城司察子回稟無任何不妥舉動。趙構心中存疑,吩咐馮益小心看管,七日一結,務必將人帶回宮內。
這日酉初剛過,便起了風。幾陣風吹過,天空隱隱飄來幾絲烏雲,酉正後天空便完全陰黑下來。到半夜時便下起雨來,廊下宮燈被吹得左搖右擺,透過淅淅瀝瀝的雨幕,只能隱約見得昏黃燈光。
福寧宮寢殿內,鏤金燻爐內灸著安息香片,趙構卻睡得不甚穩便。簷下鐵馬叮噹作響,聽得人陣陣煩亂。趙構翻了□,想起這幾日校驗筆跡無果,白日去延禧宮探視太上皇,見到的還是那副昏沉不醒的模樣,不由得鬱火升騰,若非道君神智不清,何以被衛軻欺弄至斯?
他翻來覆去想著,突然想到除了李彥之外,還有一人在南巡後深得太上皇信任,曾陪侍左右不離,比他這個皇子康王更熟悉道君御筆。
此人就是隨太上皇南巡的前禁軍殿前司都指揮使高俅,因擁戴趙構之功除授樞密使,未幾月便被御史中丞趙鼎參劾收賄賣官、貪吃空餉、縱子行兇、收銀關說人命案、強佔民田商坊等新舊十一項罪名,三司會審後定刑,貶為庶民流放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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