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霍夫人的底子其實是被掏空了，這些年來也不過是靠好吃好喝熬著。”少商低聲道，“可我實在不明白。霍翀將軍在時霍夫人養尊處優，來這杏花別院後，陛下和娘娘的賞賜是源源不絕，什麼鹿筋豹胎野山參雪蓮花，夫人的供養怕是比公主王妃都好。也就是說，夫人真正苦難的也就是失散在外的那兩年。才兩年功夫，怎麼就把身體虧空的那樣厲害啊……”

“瞎叫喚什麼！”萬松柏閒閒道，“把萋萋也過繼出去不就行了嘛！人家我都選好了，就是我妻兄家。萋萋的舅父舅母沒有女兒，本就疼愛萋萋的緊，這事他們求之不得。”

程始一時沒反應過來：“過繼子孚？可我們兩家一丁點血緣都沒有啊！”一般過繼不都是挑宗族裡的孩子麼。

“口說無憑！難道彭真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成！逆賊死到臨頭，還想多拉幾個人墊背，這也不奇怪！”這是程頌的聲音。

凌不疑仔細想了想，認真道：“那夜燈會麼。我不覺得電閃雷鳴，我只覺你站在那裡，周遭一圈盡是春暖花開。”

少商笑起來了：“崔叔父好偏的心。也就是說，霍夫人因為自小體弱，不能有人違逆她的意思，不能有人和她爭辯，不然就會厥過去……到末了還搶了兄嫂預留給兒子的名字？那後來霍翀將軍怎麼辦？”

程姎也長高了許多，性情愈發沉靜溫婉，自從萬松柏受彈劾後，她就常來萬家幫著照料老夫人，此時又安靜的幫身體不好的萬夫人忙進忙出，對比的萬萋萋愈發吊車尾——於是，以誇獎程姎作為開頭，蕭夫人和萬夫人在旁拉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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