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屍體,無盡的鮮紅,夏荔感覺不到恐懼,她只能能聽到她越來越快的心跳,她的眼中只有越來越少的敵人。
“攻城!”嘶啞的嗓音飽含戰意,進攻的戰鼓又一次響起。
戰場上無盡的廝殺聲掩蓋了自然的聲音,沒有飛鳥,沒有蟲鳴,沒有走獸。
城破的那一刻,夏荔才漸漸感到自己的血液逐漸冷卻下來。
“佔領黎城!”
“是!”
夏荔急促的喘了一口氣,狠狠的抹了一把臉。
“將軍……”副將又返回了,臉上滿是氣憤,只是努力剋制著。
“何事?”
“那些百姓聚在一起,她們……”
“我去看看,讓將士們佔領黎城,收斂死去將士的屍體,蠻城的俘虜們……一個不留。”
“是!”
夏荔來不及擦拭一下身上的血,匆匆趕往百姓們聚集的地方。
夏荔訓練的戰士嚴肅有紀,誰都不曾碰這些百姓,即使她們身上還有百姓仍的菜葉子。
那是個浴血奮戰,幾次差點丟了命的年輕女子,夏荔記得她,將士們晚上放鬆的時候,夏荔也和她們一起吃肉閒談。
那個女子今年才17歲,家中母親和父親都被蠻族殺了,她帶著她弟弟一路逃亡,中途又一次遇到兩個蠻族,那兩個蠻人當著她的面□□了她弟弟,她弟弟不堪其辱,咬舌自盡了。
她平生第一次殺人,殺的就是那蠻人,後來她選擇了參兵。
夏荔還記得她說的話,她說:“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蠻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都要殺那群蠻人,殺一個算一個,殺兩個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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