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裡可以看到最好的夜景。”肖欽正懶懶出聲。

肖御本打算開燈的手，停住了：“大家都在找你。”

“他們找的是董事長，不是我。”肖欽正嗤笑出聲，他拿起地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

“楚育新他…”

“好玩嗎？肖御？把你老子扳倒，讓你那個便宜舅爺來玩弄兩代人的心血，是不是很刺激？現在找我做什麼？你當時做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和欽正集團有瓜葛的人可能失業，可能破產？”

肖御靠在牆邊，沉默一會，緩緩開口：“想過。”

“這幾年，為了扳倒你，我像變了個人，”肖御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變成了你。”

“真是可笑，明明我這麼恨你，卻沒辦法不變成你。在我做一件事之前，我總會先設想，如果是肖欽正…他會怎麼做？”

肖欽正笑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跟楚晴父親斗的那幾年，但他嘴角勾起的笑轉瞬即逝：“原來你這麼恨我？”

肖御不願意回答，無論是怎樣的答案都讓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像個爭寵的小孩。

他對肖欽正的情感不能單一的用恨字來描述。

“你不應該。”

肖欽正知道肖御指的是什麼，不應該這樣對他們母子，不應該那樣對楚晴她爸，不應該讓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

肖欽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低喃：“該來的總要來的。”他有不甘，有苦衷，有悔，有恨。可現在，他只想休息。稀裡糊塗的和命運纏鬥一世，到頭來，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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