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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是註定的，死亡同樣也是。

按道理，這些獨立於時間之外的存在是不會出現死亡的，他們早已經超脫了生命的本質。

可事實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會死的，就連永恆也會死，時間也有盡頭。

死亡是每個存在必然的歸宿，哪有什麼永恆不滅的生靈。

這是一場註定了離別的戰爭。

一換一，一換二，或二換一……

都可以，只要能讓對方損失戰力就好。

一路上，走走停停，餘知樂已經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了，但他記得，自己至今為止，已經送走了將近八百個同伴，吃了近兩千的源頭級別厲鬼。

這其實很不可思議，按道理，他們不應該如此的。

八百個人，怎麼都不應該殺掉兩千的源頭。

餘知樂也有些費解。

但當他看到前方背對著他，全身破破爛爛，身上火星微弱的一具骷髏的那一刻，餘知樂知道了緣由。

“抱歉，我走不下去了，我以為我護著他們，他們能多活下來一些……”

這具骨骼碎裂，閃爍著微弱火星的骷髏，微微偏轉同類，看向了餘知樂。

“我又自作聰明瞭一次。”

餘知樂默不作聲，只是眼眸在閃爍，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已經很好了。”

沉默良久，餘知樂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我以為我不會見到你，說實話我很詫異，但想到是你，也就不詫異了。”

“去吧，葉真應該也快頂不住了，他打不過【通天】。”骷髏聲音沙啞微弱，眼眶內的火焰在一點一點的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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