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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被深淵氣息感染，已經瘋狂的惡魔，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替代吳恆，進入那片充斥著香甜‘血肉’的後花園，也就是人類的世界！

所以它們動了。

霎時間，殘存的三千多隻惡魔，無論是否還保持著理智，都在莉莉絲的命令和自身瘋狂的驅使下，瘋狂地撲向吳恆。

“一場不錯的旅行，不過是時候結束了。”

“或許下一次，我將主動開啟這個遊戲。”吳恆完全無視了周圍這點惡魔，它們的干擾不足為懼，只是盯著莉莉絲忿恨的目光道。

周圍的環境一陣扭曲。

地獄的硫磺氣息，似乎還粘附在靈魂的褶皺裡，現實世界所充斥的青草、泥土芬芳味，夾雜著死屍的血腥，沁入心脾。

空間的轉換帶來的輕微眩暈感迅速消失，吳恆已從召喚儀式的餘波中徹底清醒。

他此時站立在迪恩和山姆匆忙佈置的召喚陣中心，身下的符文線條還殘留著微弱的能量餘溫。

“先清理掉祭壇，離開這裡。”沒有多餘的寒暄，甚至沒有去看旁邊明顯鬆了一口氣、卻又欲言又止的溫徹斯特兄弟，吳恆直接開口道。

三人迅速離開，黑羚羊駛向臨時住所。

車上吳恆閉目，地獄一行，目的已經達到，但代價亦然。

那枚黑色稜晶雖已耗盡，但其溝通深淵時逸散的瘋狂意念，以及他主動吸納的那一縷深淵氣息，如同極細微的黑色絲線，纏繞在他這具身軀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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