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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樹人，這個場合，你確定要說這件事情？”

“我……你……是你說上了大學再談的，現在我們已經到大學了，為什麼……”

“……”

“為什麼！”

“呼……好，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們不是一類人，你對自己的人生，對自己的未來從來沒有規劃，明明沒有天賦，卻還是硬著頭皮來了藝術學院，在這裡，你覺得自己會出人頭地？還是覺得來了這裡就和我有了共同語言？伱拿手的樂器是什麼？你自己寫過詞曲嗎？你唱歌好聽嗎？”

“我……只是……只是因為你在這裡，所以……”

“所以你覺得是在付出嗎？不，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幼稚！還有，我們已經成年了，希望你能意識到成年人之間最基本的距離感，如果你能離我遠一些，也許我們的關係會更好一些。”

……

議論聲、嘲笑聲不停地在大腦盤旋，胸膛處的心悸與酸楚來回地翻湧，陳樹人迷迷糊糊中大吼了一聲，胸中的悶氣驟然消散，而他，也睜開了眼睛。

“呃……木頭，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看看吧。”

“是的，木頭，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給我們說。”

耳邊有些焦急聲音傳來，陳樹人扭頭看去，二層床架旁，正有三個腦袋排成一排，擔憂的看著他。

這是陳樹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個畫面。

“你們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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