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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寒沒有食言,第二天細辛就回了宜蘭殿。
“主子......嗚.....”細辛一邊哭,一邊說道,“您以後可千萬別再偷溜出宮了,您是沒看見,陛下發現您不在的時候,那樣子太嚇人了,奴婢都覺得這條命是撿回來的......”
“唉,你也是受了我的連累,好了好了,別哭了,現在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啊,你還是宜蘭殿的掌事宮女。”溫陵抱著她安慰道。
去辛者庫的這段時間,她眼見著人都滄桑憔悴了不少。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比溫陵還小。
放在二十一世紀,還只是個高中生。
細辛緩過來,便去換衣休整。
房間裡只剩下了溫陵自己。
梳妝檯上,有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
她輕輕掀開蓋子,裡面是一個小小的白玉瓶。
瓶子裡的玉容膏已經空了,瓶身顯得更加剔透瑩白。
她握在手裡,手指慢慢摩挲著瓶身。
偷名單被抓時,他公然的偏袒。
紫宸殿為她而設的菜譜,案几上全部換成小貓造型的桂花糕。
御書房的許諾,千里奔襲的營救。
公堂之上的殺意,收到她贈禮時的歡喜。
總是想過來牽她的手,總是深情凝望她的雙眸,總會適時讓她依靠的胸膛。
他身上的降神香,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他好看的下頜線,他有意無意撩撥的笑意。
溫陵緊緊握著藥瓶,緩緩閉上眼睛。
除了這些,還有他迷夢時的囈語,他聲稱自己是電影導演卻連契科夫法則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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