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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平復一下心情,早有馭手接過手中的車簾,踩著下馬凳走下馬車,看著眼前並不起眼的行宮,我心中輕嘆一聲:‘嬴政啊嬴政,你真是個複雜的人。說你私慾過重吧,之前去驪山的時候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吃乾糧,成山行宮也沒有想象中奢華;說你清心寡慾吧,大修宮室、興建驪山陵,天下各郡哪裡沒有你的行宮……’
邁步往前走去,一個謁者正等在宮門,見我到來,躬身行禮:“參見殿下。”
“免禮。”
謁者正身繼續開口:“皇帝有令,殿下一人覲見,其餘人等宮外等候。”
隨後帶我走進行宮。
不多時就到了嬴政的寢宮,出乎意料的是,隨行大臣中的三公九卿及列卿幾乎都在,嬴政仍然跪坐在正中,只是斜靠在扶枕上。
眼前的嬴政才半年不見,已然蒼老至此,瘦弱的身軀彷彿支撐不住頭上的高冠,面色蒼白,嘴唇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色。
雖然我不是之前的扶蘇,但多少繼承了一些扶蘇的記憶和感情,眼前此景我也不禁雙眼一熱,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留下。雖然秦律不跪,但對待父母長輩叩首是經常有的,我俯身跪倒在地,開口竟已有些顫抖:“兒臣扶蘇叩見父皇,父皇萬年!大秦萬年!”
嬴政的語氣沒有以往那麼冷漠,溫和地輕聲回道:“免禮,扶蘇,坐到我身邊來。”
沒有稱呼我為太子,或許大限將至,嬴政深深埋藏在心底的親情有些鬆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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