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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被那些不知疲倦,在他面前跳了一晚上舞的小人,吵的一晚上睡不著。
也不知是拉了幾次,掛了水,稍微好點了,還是中毒不深,症狀減輕了,天亮的時候,跳舞跳到腿都斷了的小人們,手拉著手,唱著“白杆杆紅傘傘”,退入了那看不到的大幕裡,消失不見。
他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著。
這一覺睡到被尿憋醒,睜開眼睛,外面的天都黑了。
旁邊的何健也已經離開,隔壁倆病床上,已經有一張來了新病人,正在睡覺。
溫言琢磨著,應該是何健和蔡啟東蘑菇吃的少,這倆在那敘舊吹牛逼,要不是蔡啟東說不喝酒,這倆中老年八成得喝高興了。
三個人裡,只有溫言是真去吃飯了,一盤蘑菇,他一個人吃的比其他來人加起來還多。
他在枕頭下摸了摸,手機已經沒電,外面漆黑一片,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看向外面,走廊上也已經關了大燈,只剩下夜燈。
溫言摸了摸自己的空蕩蕩的肚子,拿著沒電的手機,準備先去護士站借個充電器。
推開病房的門,外面非常安靜,隱約能聽到什麼機器的滴滴聲,還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嗡嗡聲。
溫言握著手機,一路來到護士站,抬頭看了眼上面的燈牌,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半夜兩點。
溫言摸著肚子,心說,難怪他被餓醒了,這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又睡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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