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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每次咱倆約會都是我先來,可是這一回我卻來晚了十幾分鍾。我滿頭大汗地一路跑來,遠遠地看見你站在便道邊,正有些不安地東張西望。直到你看見了我,臉上才有了笑容。我眼看著就快跑到你的跟前了,忽然駛來一輛大卡車,把我給擋住了。等到卡車駛過去,卻不見了你。我以為自己來晚了,惹你不高興了,故意躲了起來。於是,我就四處亂找,急得腦門子直冒汗。冷不丁,我瞧見你從冷食店不緊不慢地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瓶山海關冰鎮汽水。
我連忙跑過去直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啦!”你將汽水瓶遞給我說:“來晚就來晚了唄!瞧你跑得滿頭大汗,也不怕中了暑。”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忽然不見了你,急得我好找!”你笑著說:“你可真是個呆子呀!狗眨眼的工夫,我能去哪兒呢?快喝吧!”
此時,我正渾身躁熱,嗓子眼冒火,一瓶冰鎮汽水喝下去,打了幾個嗝,美得透心涼!
你順口問道:“你今兒個是怎麼啦?我左等你不來,右等也不來,難不成吳竟遠又去你家拉《梁祝》啦!”我一臉的無奈說:“臨要出門,叫我爸堵在了樓梯口,他死活拽著我不叫走,非逼著我調嗓子不可。他是京劇老票友,說下海也就下海了。我一個笨鴨子,他卻非要我去學銅錘花臉,這不是硬趕鴨子上架嗎?”你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來:“你爸爸那是望子成龍。做不了裘盛戎,還當不了袁世海嗎?”我認真地說:“京劇講究科班,功底是打小練的。你瞧我這硬胳膊硬腿兒,什麼時候才能把筋骨捋順了?”你打趣地說:“也不知道你吼花臉腔兒,是個什麼樣子,挺嚇人的吧?”我自吹自擂地說:“敢情!哪天你聽聽我的西皮二六《斷密澗》,那一段淒涼委婉的唱腔,能催人淚下!”你嘻嘻地笑了:“反正吹牛不上稅,你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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