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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餘琛已經完全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僅僅憑藉他的話，哪怕再輪迴無數萬次，也絕對不可能是天敵的對手。

因為這無盡的輪迴當中，能夠和天敵正面對抗的力量只有兩種，一種是和他一樣的源質，另一種就是渾沌之力。

而如今黑暗餘琛的狀態就註定了一點。

——他本身就不存在，更沒有可能去駕馭那混沌之力，所以哪怕能夠將本源時間之力和本源空間之力融合成混沌之力，也無法讓其穩固形態，片刻之間便會消散而去。

而在這一次輪迴的觀測中，黑暗餘琛突然發現了一點。

——如果憑藉他無法成為對抗那天敵的存在的話，那倘若……不是他呢？

那一瞬間，就好像茅塞頓開。

黑暗餘琛當即放棄了繼續觀測，對於這一輪迴當中的餘琛，他也沒有半分興趣。

因為雖然說他誕生於餘琛，但實際上卻只不過是憑藉那對天敵的憤怒與怨恨而生。

再者說來，他已經親眼目睹了無數次輪迴當中，無數生命的隕落，無論是那世界當中的生命，亦或是世界本身，亦或者是餘琛本身……

都已經死在了他面前千千萬遍。

他很清楚的一點是，這些都並非真實。

或者說，天敵一日不除，那麼所有的輪迴都會在天敵徹底復甦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無論是愛恨情仇，恩怨糾葛，生死別離……都會在一瞬間化作飛灰，然後按照滄海桑田大陣的預設，重新開啟一次新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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