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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慧快步來到她身邊。然後蹲下，昂著頭笑道：

“氣色看著恢復很多，喏，答應給你的鏡子”

說著從包裡拿出小鏡子遞給小婷，

“你到底是誰？”小婷的聲音很沙啞，眼睛始終沒從她的臉上移開，更沒有伸手去接鏡子。

“我是誰？”時慧笑了，語氣有些無奈：“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拿刀捅我啊”

小婷嘴角抿成一條線，看著時慧沒說話。

幾秒鐘後，微微轉頭看向大門內側，時慧的視線也隨她轉移過去，

走廊內忽然出現個女孩，依舊是紅色連衣裙兩條麻花辮，那天院子裡的女孩。

“她讓你這麼幹的？”時慧手指向那邊一指，小婷瞳孔微張。

“怎麼了？”瞟她一眼，時慧輕笑。說道：“這麼吃驚幹嘛？她都讓你砍我了，就沒告訴你為什麼？”

說罷把鏡子塞到她手裡，起身朝門廊走去。

“小雅是吧？”時慧來到女孩面前，頗為直白地淡道：

“是不是認為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小雅陰森森勾起嘴角，眼睛猩紅一片，並未答話。

時慧接著說道：

“殺了我沒好處，所以你那天晚上只是恐嚇而已，對嗎？”

“姐姐很聰明”

幽靈一般的聲音從四面八分傳來，又快速分佈在身邊的空氣中，小雅嘴巴沒動，聲音不斷地傳來。

“聰明人就該趨利避害”，

“年紀不大，還會用成語了？”時慧語氣依然輕鬆，心裡強忍住四周帶來的不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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