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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一回他們喊的夠快。

得到春水劍門“認輸”準話的鏡紅塵也不含糊，隨手掏出一個防護形魂導器就往劍醒荇身上扔去，“滋啦——”，暗黑色、長約半指的鋒利重名鳥爪在護罩上落下重重一擊。

“砰——”

劍醒荇身形瞬間不受控制的重重摔落在擂臺的邊緣，形容慘淡，往日裡明亮且充滿了銳氣的眼睛也變得黯淡，但唯有那柄春水長劍，依舊被主人緊緊攥在手心。

就像他此刻不平的心緒般。

“比賽結束，天干賽區預選淘汰賽，春水劍門對陣聖靈教——”

“聖靈教，勝！”

一宣佈完，鏡紅塵就轉身對著不知為何站在原地看起了冷冷淡淡、但目光卻是好似透過那寬大的帽簷盯著春水劍門一眾的沈明淨。

“你可以收回武魂了，沈明淨選手。”

沈明淨面無表情，實則那身黑袍自帶的遮顏帽壓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黑色帽衫下。

少年的眼眸灰沉沉的一片，不是顏色的那種灰黑，而是那種宛若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卻依舊要機械的活在世上的那種枯寂。

伸手、催動魂力、召回、轉身。

一步一趨。

活像是個只剩下本能而動的屍體。

霍雲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腦海中不期然間湧現出魏清心最後的模樣，喉間倏然間像是有什麼堵住了似的，湧起一陣不上不下，又不幹不澀的困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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