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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幽長的土路,兩邊是密密麻麻是一人高的玉米地,蛐蛐聲風雨聲交織在一起。
二八大槓的老式腳踏車歪歪斜斜的倒在路邊,車把前綁著的手電筒是鄉野小路上唯一的光亮。
靠著微弱的亮光,一道瘦弱的身影,踉蹌著一瘸一拐扶起了腳踏車,勉強穩住,一雙腳完全浸在泥水中,腳底,小腿不斷有鮮血流出,匯入昏黃的泥水。
身影漸行漸遠,彷彿與長夜融為一體。
俞非晚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鈍刀凌遲,無力感,窒息感接踵而至。
她伸出手,拼命想要扶那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又相隔了重重時空。
眼前畫面一轉,平整鬆軟的土地,就好似剛犁過,天空中時不時有飛鳥成群結隊飛過。
風輕雨柔,一切彷彿都是萬物復甦的祥和清新。
俞非晚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看到還是那道瘦弱的身影,無聲無息跪在地上,承受著深入骨髓的絕望和哀痛。
越過那道身影,面前是一大一小兩個墳包,墳前還有未燒盡的紙錢。
先考俞水山先妣李蘭。立碑人,女兒俞萍。
弟俞鵬。立碑人,長姐俞萍。
俞萍,俞萍。
這是她的媽媽
俞非晚的眼淚奪眶而出。
無論是深夜摔傷腿執拗著咬牙撐著仍要回家的人,還是現在面對兩個墳墓沉默跪拜的人,都是年輕時候的媽媽。
點點春雨,變得淅淅瀝瀝。
跪在墳前的身影,上前抱著墓碑,隱忍又絕望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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