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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之笑了一笑。

張素馨和他一樣，都沒有做好面對這段關係的準備。

他是纖纖的爸爸，張素馨是纖纖的媽媽，但他和張素馨，現在也只算是認知而已，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所以路安之沒有回答房主這個問題，說：“我們繼續看房吧。”

他順手把纖纖抱起來，笑問道：“看看今天爸爸的鬍子扎不扎呀？”

纖纖在他懷抱裡用兩隻小手摸了摸路安之的臉頰，笑嘻嘻地說：“不扎。”然後“木啊”親了一口。

房主忍不住道：“你女兒真可愛。”

路安之笑道：“是吧，我也覺得。”

他放下了纖纖，繼續看房。張素馨過來把纖纖拉住。

小姑娘對這個新地方好奇得很，拉著張素馨跟在路安之身後左看右看，不住地提一些很常識的問題。張素馨就在旁邊溫柔而不厭其煩地回答她。

“那是什麼？”

“那是窗子。”

“窗幾。”

“是窗子啊。”

“是窗幾。”

“……嗯，窗子。”

“那是什麼？”

“那是櫃子。”

“櫃幾。”

“那是什麼？”

“是馬桶。”

“媽媽尿尿。”

“……”

路安之和房主都不由回過頭來。

張素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家裡是智慧馬桶，纖纖最近學會了按遙控器的沖水鍵，每回衝馬桶都要爭搶去衝。她想沖水呢。”

小姑娘並不知道她已經引起了略微尷尬的場面，還在那裡找衝馬桶的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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