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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川和鄭耀先出生入死的交情,自然也“知道”孟熒是個孤兒。他現在想想,民國三十年第一次見面時,外灘陰臭的地下道里,這個穿著不合身日本和服的小姑娘的面容晦暗不明,麻利地為他消毒換藥,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倒影進水溝的月亮一樣清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是憑著您兄弟的作風,總不會是漢奸,我求您一件事,待會要是我們被人發現了,請您在吃氰|化鉀之前,開槍打死我。”
徐百川見多識廣,一瞬間也有些失態,“你才多大,就是為了父母,也不該這麼想啊?”
“不必要,大轟/炸的時候,我父親就拋棄了我們。母親為了哥哥們活下去,把進防空洞的機會讓給了我哥哥們。我不要為了他們負責。”
歲月穿梭而過,瘦小凌冽的少女變成了如今冷靜美豔的新女性,成了自己的弟妹。但徐百川想起來還是內心唏噓,想了想謹慎地勸道:“弟妹,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再去找找他們。”這自然指的是孟熒那些倖存下來的親人。
誰知孟熒藉著就轉移了話題,手絹不經意地往面頰處一拂,說:“看我,盡說傷心的事兒。四哥先坐,我去看看耀先醒了嗎?”
.......
再見到鄭耀先時已經是下午了,春日山城溼冷,仍是大霧瀰漫,建在山上的醫院仿若仙境。孟熒這兩天為圖吉利,都是穿偏豔色的衣衫。今天正是換了一身杏紅色的棉衣套裝,頗有幾分古典之風,鄭耀先輕鬆下來,說:“你怎麼哄的徐百川,我這位四哥竟然說起你不容易,得好好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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