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上千個日夜裡,他見過這位少爺在各種狀態下很多張不同的面孔,或疲憊,或漠然,或溫和……但在此之前,從未有一次,裴洵分明神色平靜,卻讓他隱隱感到了不安。
他看上去仍然是波瀾不驚的。數年來,裴洵很少有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即使是現在,外人也很難從這張面容上發現什麼不對。一切都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但他卻覺得——有什麼不同了,或是,有什麼即將不同了——像是風雨欲來時的前兆,氣壓沉沉低著,悶得人續不上氣。
“一直以來,”裴洵忽然說,“跟著我——是不是很辛苦?”
司機正暗自琢磨著,聞言一驚,頓了頓才意識到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怎麼會,這是……我的榮幸。”
鏡中,裴洵笑了一笑。
“以後不用了。”他睜開眼,望向窗外。
那時,司機還遠未能領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貴人的事不能多嘴,他沒敢再回答,更不敢追問,只在酒店門口規矩地停下車。有侍者隨即小跑著前來拉開車門,尾隨他的是陣陣刺眼的閃光燈——許椋沒有誇口,這場婚禮的排場很大,兩側都滿滿擠著攝影師和記者。從裴洵出現在車門後的那一刻,閃光燈便立即亂閃起來,四周一時亮如白晝。
這裡將是本週除金尊獎外最大的新聞發生現場。
裴洵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抱起後座的花束 ,低頭問了接引人幾句話,便徑直向酒店內走去,將燈光和人潮全數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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