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飛和馮子揚站在父母的墓碑前,下意識地沉住了呼吸,話說不出口,也不敢過分親暱。
直到他們猝然離世的那一天,馮子飛都沒有想好該怎樣把自己和馮子揚的關係說出口。
怎麼說得出口?怎麼能親口對生養撫育自己的父母說——“我們在一起了”?
母親該如何痛心,父親該如何震怒?看到精心教養的雙生兄弟自相親侮,他們會不會覺得……令人作嘔?
這是他和馮子揚不可與人說的罪孽。
他拭去碑上微薄的塵灰,語調平淡,蘊含了輕微的沙啞:“走吧。”
馮子揚默默地跟著他,出了墓園的大門,輕輕勾住了他的手。
馮子飛回握他。路人向他們投來驚詫的目光,因為他們容貌相同,又如此親密。
這世上不會有人明白他們的感情,有人開玩笑說,雙生子互相愛戀,就像愛上了自己的映象一樣,是極端的自戀和輕狂。
不是這樣。至少對馮子飛而言,不是這樣的。血緣只是他們的羈絆之一,賦予他們天生的親密和默契。可是血緣不能代表一切,容貌也不能代表一切。
有時他希望自己和馮子揚不是兄弟,只是路邊簷下偶然相遇的兩個人,這種念頭每每出現,就被他攔腰斬斷。不能多想,不能深想。
他們一起回到闊別六年的學校,從父母去世後,他們再也沒有回到這裡。
這所學校是A市的市一中,半封閉管理,原本不能隨便進出,但是孫琳手段高明,事先和校方透過氣。“十年之約”的噱頭很給校方面子,他們又是當年的重點班,許多人都在校史上留過一筆,因此得到了寬容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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