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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祈早就知道龍脈斷了，也早就知道秦嬌會瞞著她，更是早就知道她會以身獻祭。

所以……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降低她的防備心，然後出其不意，反將了她一軍。

秦嬌整個人已經趴在餐桌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可她什麼都抓不住。

“師姐，不要！不要！”

鳳祈撇撇嘴：“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掌門，我命令你……”

“你是掌門又怎樣！”鳳祈惱火的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好大的膽子，敢對你師姐吆五喝六的！”

秦嬌眼淚滾滾而落，哭得渾身顫抖。

鳳祈突然紅了眼眶，還未放下的手輕輕放在她頭頂，溫柔的揉了揉。

“嬌兒，師姐孑然一身，沒什麼可惜的，你有喜歡的人，有家人，替師姐好好活著吧。”

嬌兒，多麼熟悉的名字，小時候，只有師傅和師姐會這樣叫她。

師傅叫師姐祈兒，叫她嬌兒，師姐便也跟著叫，有時候叫師妹，有時候叫嬌兒，她更喜歡師姐叫她嬌兒，可長大後師姐叫的越來越少了，她不曾提過，但總在期盼著什麼時候師姐再叫她一次嬌兒。

秦嬌的意識越發薄弱，唯有眼淚還在不斷湧出。

鳳祈輕嘆了聲，自言自語道：“身為玄門弟子，為龍脈而死天經地義，師傅，祈兒沒讓您失望，祈兒沒有變壞。”

玄門的人都知道鳳祈要去幹什麼，也知道她對掌門做了什麼，沒有人阻止她，只是她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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