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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

一個身形瘦削，佝僂著。

一個筆直而立，如松軀柏幹。

顧眉凝視著父親那乾瘦的面容，重逢以來，從未如這一刻般強烈地感受到他的蒼老。

此刻，好像一株本就枝葉稀疏的枯槁老樹，即將受到一場滅頂的雷擊。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

福清就是陳三公子的名字了，不過這個名字一般只有親近的人才這麼叫。不熟的人，只知他大名叫陳賦罷了。

“那好，如果有其他什麼問題，您再叫我吧。”對他點點頭，醫生先走了。

馬車微微搖晃著前行，在車外面鈴鐺聲中，趙太后慢慢眯起了眼睛，看起來似乎是精神不濟一樣。

若溪臉上更紅，她的心卻也安靜了幾分，因為她看見了白江眼中的那點訊號，似乎他今天來是有正經事。

不堪的往事都被一一勾起，他內心刻意被封閉起來的塵埃也曝露在陽光之下，讓他難堪難受的要命。

側身背對著窗戶，那‘陰’冷的光線將他淡淡的影子投在地板上。

馮漸銘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房間，那熟悉的桌子，那熟悉的人坐在那熟悉的轉椅上。

若溪忽然閉了嘴，也閉上眼，她知道那個李肆已經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對，沒錯，就是你，白若溪。”衛颯往前欺近了兩步，笑容不減，大手一揮，兩邊的簾帳忽而落下，擋住了剛剛見到的那兩幅珍寶。藕荷色的紗帳也把整個大殿籠罩的更加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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