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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戍邊進來的時候,瑾山正端坐在書房的檀香紫檀木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身後兩個丫鬟輕搖羽扇,陣陣香風伴隨著冰塊的涼氣,驅散了屋內熱氣,也讓顧戍邊心態微微定了定。
“瑾相,克宣前來拜見。可打擾到瑾相午休了?”克宣是顧戍邊的字。
瑾山聽到聲音才睜開眼,揮了揮手示意屏退左右,“顧尚書來了,坐吧。”
瑾山的書房顧戍邊來過很多次,按理該是很熟悉才是,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卻感到有些陌生。炎炎夏日暑氣泛地而起,來時路上的陽光像蘸了辣椒水般烤的人心焦肉痛,進書房後卻忽然感覺涼氣森森,甚至連煩躁的知了聲都幾不可聞了。
“瑾相請下官過來,是?”顧戍邊心覺不好,想先看看瑾山的態度,因此並未先提出登聞鼓一事。
“顧賢侄,此處止你我二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登聞鼓一事,事關重大,賢侄可有應對之法?”瑾山穩穩的坐著,臉上卻不見往日的和煦,語氣也沒有了平日的親近。
“老師救我,求老師指條明路。”誰知顧戍邊竟完全不顧身份,俯身就拜。
顧戍邊並非沒有想過應對之法,盧意遠只是空口白話,就算是血書,狀告一品大員重要的也是證據。這證據說好找也好找,說不好找,只要他做的乾淨,把相關人等全部除掉,任誰也不能空口誣賴一個兵部尚書。但是,凡事就怕但是,但凡事偏偏就有個但是。但是綠柳剛剛查出來懷了身孕,大夫說很有可能是個男嬰。這下子不止顧戍邊不能“大義”滅親,就連他七十歲的老母親都不能允許他做出這事,顧母時常感嘆,顧戍邊是陣場殺敵太多,有傷天和才致十多名孩子卻都只是女孩兒,沒有一個兒子。但人就是這樣,越沒有什麼就越是著了魔的想要,顧母日思夜想想抱孫子,如今剛剛有個希望,更何況他如今已經五十有六,顧戍邊說什麼也不能做出自絕後路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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