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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聖殿高塔的崩塌，陳霜序的身體也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若不是他那身染血的黑衣還在柳霜月的懷裡，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就像是柳霜月在畫中看到的一樣，一切都沒有真實感。

“長離應該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給他下了傀儡蠱，然後用他的攝魂技能控制了他的意識。先造成無意識的假象，種下影蠱，然後控制他的意識，發動影蠱。在影蠱成功之後再次控制了他的意識，催動了傀儡蠱。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陳霜序應該一直都沒有死，只是他的意識被長離控制了。但是這對攝魂術的要求非常高，而且要被控制的靈魂完全臣服才會實現，長離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而且被控制這麼久的意識，很難再有自己的情感，更難操控自己的身體。可這陳霜序最後竟然還清醒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宋雲聽在一旁既是為大家解惑，也表達了他的歎服。

青槡想了想：“還記得我們在第二層幻境中看到的那顆樹中的殘魂嗎？”

“你是說那個殘魂就是陳霜序？”宋雲聽眼睛一亮。

“很有可能。這聖殿是長離的地盤，不可能有外來人的進來被他知道的，更不要說在這幾層幻境中穿梭。而且櫸樹精說那殘魂不但在吸食它的力量，也靠他在吸收幻境的能量修復自己。我把櫸樹收走之後，那殘魂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不被察覺，那麼很有可能就屬於這裡。他就一直躲在塔裡，伺機奪回身體。只是沒想到最後會那樣，危機時刻下意識就回到身體護住了霜月。”青槡也是唏噓，這或許就是命運吧！剛好那時候長離重傷昏迷，晚秋也重傷瀕死，喪失了對傀儡蠱的控制，而柳霜月的危機又激發了陳霜序的潛能，所以才能成功的奪回身體控制。那一聲“對不起”既是陳霜序對柳霜月的，也是明序對月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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