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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楚休一搖一晃地走了。
面對一桌殘羹剩餚的曲長生,目送他離開後,眸光復雜。
眸中隱隱浮現一絲愧對。
“這是他的福分。”
一道清冷女聲,在房間中淡淡響起。
一名薄紗籠面,身著黑紫勁裝的女子不知何時憑空出現在雅間中,並緩步走至曲長生的身旁。
如玉般晶瑩的手輕輕搭在了曲長生的左肩上,使他的身子不由一顫,整個人都變得僵硬。
而後,只覺一道寒氣直逼左耳、左臉。
曲長生的餘光,看到那雪白的手背上,正趴著一條緩緩扭動著的雪蠶。
轉瞬間便感覺半邊身子都有些凍僵了。
恐懼瞬間襲上心間。
一時間,幾乎窒息。
“你說,對不對呀?”
女人俯身,在曲長生耳邊輕聲問道。
吐氣如蘭。
但曲長生的心中卻升不起半點旖旎,反倒是驚懼萬分。
“對對對,他的福分!”
惶恐的曲長生,言語中飽含著恭敬。
“你在怕什麼?不是說築基了就做我的夫君麼……”
“別家道侶可不會如你這般。”
端坐著的曲長生,慌忙點頭:“是是是!”
“嘁!沒趣。”
女人旋身坐在了曲長生身旁,那剛剛楚休坐過的椅子上。
“你看你那好友,對雙修之事可是毫不避諱。”
“甚至還隱有自豪呢……”
曲長生低著頭,目不斜視,絲毫不敢去看女人的面容。
一邊點著頭,一邊面露難色道:“他就是個低階修士,所謂道侶也只是凡人,算不得什麼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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