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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崩塌。

現實世界，陳衣的眼神恢復清明，令他略感驚訝的是，與少女在幻境交談如此之久，現實才過去不到十息。

他低下頭。

看向自己的雙手，腦海裡卻不斷迴響著少女的話語。

“真與虛…”

按照正常的邏輯，剛才的幻境是虛，那現在自己所處的世界，是真實的嗎？可如果現在所處的世界是真的。

那藍星上的自己，算什麼？

如果這裡是假的，實力提升以及帶回現世的種種造化該作何解釋？靈氣復甦，已逝者活出第二世又當怎講？

而且。

所謂的幻境，一定是虛嗎？

還有。

最困擾他的一點——青女！

祂從芸芸眾生中選擇自己，到底想幹什麼？或者說祂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甚至不惜搭上祂的全部。

跟白狐兒臉相比，他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蟲螽，連仙都不是，他這樣渺小的存在，難道也配白狐兒臉惦記？

無數念頭在陳衣腦海攢動，幾乎要將他的腦袋撐爆。

這時。

像是察覺到他的心思，胸口的海浪印記，突然散發出瑩瑩微光，無比滾燙，接著，一道意志傳入他的識海：

“四世輪迴。”

“我護你真靈不朽，教你長生久視，你不信我，祂與你不過初識一面，你便因為祂的三言兩語而患得患失。”

“捫心自問。”

“我待眾生再無情，可曾虧欠於你？我收割萬世是不假，可曾傷害過你？祂縱有千般好，又可曾幫扶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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