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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是個很長的時間,也是個很短的時間。三年裡,有些人出生了,有些人離世了,有些人發達了,有些人落魄了,有些人還是有些人,有些人不再是有些人。有些人只是增長了三歲。楚雨蕁就是如此,他只增長了三歲。他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再做的了,除了虛度年華。
九州大陸不再有東鐸人,不再有鳴沙山人、胡夏人、西陵人、常林人、百鈺人、樹贏人,只有康樂人。所有的人都是康樂人,必須都是康樂人。他很聰明,學會了分類。讓農民知道自己是農民,工人知道自己是工人,商人知道自己是商人,士大夫知道自己是士大夫。每個人都明確了自己的身份,他們正在做,或者正準備做的,就是證明這個身份。
楚雨蕁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在努力的證明自己的身份。這些努力,就是讓農民更像農民,工人更像工人,商人更像商人,士大夫更像士大夫,他自己才能更像他自己。不是成魔的自己,不是求佛的自己,只是現在的自己,人形的自己。但他還是常常去看大和尚,就只是去看,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也不聽,只是看。大和尚不看他,依然不看他,在他的心裡,他不存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只是個人,胡思亂想。
身份只是一件兒衣服,穿上它和脫了它沒什麼區別。衣服只是用來穿上,或者脫下的,穿上與脫下,對衣服也毫無意義。但人不是為了穿衣服和脫衣服才存在,衣服卻是為了穿上和脫下才存在。這是需要與被需要的矛盾。楚雨蕁的衣服很好,也只是很好,還是一件兒衣服,不是其它。什麼時候他赤裸裸的去面對自己,什麼時候才是和尚開口的時候,但這個機會並不存在。――他死了也是要穿上衣服,只是不同的衣服。所以他不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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