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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虜兇蠻彪悍,不滅其氣概,會俯首稱臣?簡直是痴人說夢!」年輕官員氣勢洶洶。
吳鴻喆受他搶白,不惱不怒:「帝王之治,攘外必先安內。」
又有人站出來道:「既要議和,何不決戰前夕議和?此時再議,讓戰死堡寨的將士屍骨難安。」
一時間,和還是戰,再起爭論。
和者認定國朝財庫空虛,更不能讓寬州大權旁落。
戰者認定要乘勝追擊,不過暫時分出寬州大權,事畢收回,為何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防備至此——難道大敗金虜後,便要藏名將?
皇帝坐著,上半身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雙目半闔,十指交叉在腹前,同時壓下兩聲咳嗽。
他知道他們是想消弭糧草、冬衣帶來的禍事,吵鬧的越兇,越能渾水摸魚。
這些衣紫腰黃之人,對外是將、相、官,在他面前卻只是讀書人中的一個,這些人怕他,怕他身後至高無上的皇權,怕禁軍手中舉起的廷杖,怕被「棄於市」,怕一朝被奪。
懼怕藏在忠心下,藏在親情下,藏在隨機應變的言辭下,但再懼怕,也會被貪慾壓下去。
唯獨莫聆風,不懼他。
他因此而疲憊,本就昏沉的病體越發難受。
頭痛。
疲憊。
跪著的人和站著的人爭論不休,等到他們口乾舌燥,言辭枯竭,才意識到皇帝和莫聆風全都沉默不語。
亂糟糟的聲音消失,「嗡嗡」作響的大殿逐漸安靜,只剩下蛆蟲還在蠕動,在金磚上留下一道道長長汙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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