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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邦卻感覺很奇怪:“霽春匠工會?是那個七國頂尖百工參與的重大盛會?”
說到這,他突然反應過來:“對啊,公輸家的霽春匠工會今年選舉在了鉅鹿國舉辦,可是公輸家向來瞧不起咱們鄴國,認為鄴國並無能工巧匠,他們這次又是為什麼會特意發來木樨信邀請咱們?”
他更傾向於公輸家知曉了公輸蘭身故一事,打算借題發揮,引君入甕,在這上面做些什麼文章來討回。
當初鄭曲尺手刃公輸蘭的事,王澤邦不清楚公輸家有多少人知曉,但他們這邊將軍卻是嚴封了所有人的口,不允許透露是“桑瑄青”動的手,打算一力承擔惡果。
然而,公輸蘭既與公輸即若有秘密通訊手段,或許這件事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況且,這邀請的“木樨信”,沒直達鄴王,反倒直接送到了營寨來,這種不同尋常的舉動說明什麼?
宇文晟緩緩吐辭:“這說明,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嗎?
但可惜了,公輸即若你終是慢了一步,你偏私、愚昧犯下的過錯,你這一輩子都休想有彌補的機會了。
因為,他不會給公輸即若這個機會的。
宇文晟看向手中的“木樨信”,舉起它挪到銅樹火盞邊,打算燒了,但在最後一刻,忽然又停了下來。
有一股莫名的心火燒乾了他的所有忍耐、平靜,令他坐立不安、柳遮陰,怨葉漫過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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