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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們被郎衛叉出去後,相繼聚集到一處屋中,相互發起怨言來。
“吾等為封禪奔走一載,聯絡方士進言,又請求左丞相向皇帝言封禪之重要性,這才讓皇帝允行。如今萬事俱備,人都已經到了泰山腳下,眼看即將封禪,皇帝卻不聽吾等所言,還要改用秦禮祭祀,真是豈有此理!”
漆雕畢頜下鬍鬚因為憤怒而顫抖。
“然也,封禪之事在泰山、梁甫進行,縱使不用吾等所言古禮,那也該用齊魯之禮才行,為何要用這戎狄蠻夷之禮來進行封禪,這樣的封禪還能叫做封禪嗎!”
端木圭也怒氣勃勃的叫起來。
眾儒生爭相附和,紛紛發洩不滿。
周青臣臉色震恐的往屋外瞅了瞅,見到沒有秦人在側,只有待詔博士叔孫通和幾個年輕儒生在外面守著。
他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對眾儒生怒道:“如今大秦並一宇內,皇帝是天下之主,就像奉常說的,秦禮就是天下之禮,以秦禮祭祀,何來不妥,爾等怎可亂呼為戎狄,勿要在外胡說。”
“秦禮?就是那武功侯讓人將吾等從屋中叉出來的禮儀嗎?如此行徑,有辱斯文,毫無禮儀之態,不是戎狄蠻夷又是什麼!”
淳于越立刻頂了回去,話中言語直指剛才提出將他們“叉出去”的武功侯趙佗。
周青臣氣的直跺腳。
他雖然是博士僕射,但下面的這些老儒卻沒幾個甩他的,像淳于越這種刺頭更是經常當面頂撞,讓他下不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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