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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門把上的手微頓了頓，華蔚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待到華蔚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一向鐵血無情的賀湖部長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她抬手遮住眼簾前那炫目的燈光，身形不由得晃了晃；多日的連軸轉讓她身心俱疲，可她不能倒下，她背後有她必須要守護的司法部、有不計後果跟隨她的各大區，還有她的一雙女兒。

“對不起，阿貞。媽媽還是利用了你的好友、還是違背了對你的承諾……”

這句輕到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懺悔之語最終還是止於唇齒，散去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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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的那一夜，華蔚收到賀湖發來的一段影片。

這個鏡頭隱秘的視角準確無誤地拍到了江藤與江河一起離開禁閉室的畫面，並且在影片下方，賀湖還特意補了一句，“承諾已經兌現，也請教授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窗外明月皎潔璀璨，預示著明天會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可華蔚定睛看著影片中行動有些不便的江藤，目光落到了她的腳踝上。

——那裡，正戴著一個電子鐐銬。

這是賀湖刻意給她看見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她，如果她不信守承諾，上面照樣能分分鐘將江藤抓回來繼續困著，直到嚴伯敬伏法的那天。

她親手揭開了一區之下的所有罪惡，動了上部許多人的蛋糕；如果不是賀湖抓著財政部與何瀟抗衡，恐怕他第一個出手要殺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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