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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在做什麼？”

雲楚遙彎下腰，看向坐在矮凳上的滿頭銀絲的老太太。

“是霞子啊？”

老太太回過頭來，滿臉褶皺的面容上，滿是慈祥的笑容。

雲楚遙見到對方的長相，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很是矛盾，很是怪異的感覺。

而對方正在剪窗花，不過她為什麼叫自己霞子，霞子是誰？

“馬上過年了，我剪幾個窗花，貼在你窗戶上。”

“哪用這樣，媽不是買了許多回來了嗎？”雲楚遙道。

她的思維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所有話語，全都自己脫口而出。

“買的怎麼能跟我剪的比？怎麼，你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奶奶伱剪的我都喜歡。”

“你呀，就知道哄我開心……”

“才沒有，我是實話實說哦。”

“就你嘴巴甜，你爸爸呢？他回來了嗎？”

“沒有，他去了鎮上，說要晚上才回來，我看他一定又是去哪裡打麻將去了。”

——

“霞子，你走慢點，跑那麼快乾什麼？”

雲楚遙聽見身後似乎有人和她說話，不由疑惑轉過頭來。

卻見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婦女正走上前來。

“您在和我說話？”雲楚遙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在和你說話，又在發什麼傻，快點走，去晚了肉就不新鮮了。”

“去哪裡？”雲楚遙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去菜市場買菜，不是你自己說要陪我一起去的嗎？”

——

“哦，爸爸，你好厲害，你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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