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賀蘭欽的烏鴉已經現身,攜來的字條也是出自他之手,但這位老師仍沒有透露行蹤。李淳一猜他眼下極有可能在京畿附近,但無法確定他就在長安,更不知他到底為何離開江左到京中來。
李淳一收了字條,轉身回屋。剛坐下來,宋珍便敲響了門:“殿下,該用晚飯了。”
“進來。”李淳一移開案上條陳與書卷,宋珍推門而入,低頭將漆盤放下,始終當坐在另一邊的宗亭不存在。他佈置妥當一躬身,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菜餚冒著熱氣,在秋雨剛盡的傍晚顯得格外溫暖。一盞燈幽幽燃起來,屋外傳來斷斷續續的秋蟲聲,杯碟碰撞,筷勺起落,晚飯進行得十分順利,不過李淳一很快就放下了碗筷。一碗胡麻粥吃乾淨,蒸餅只掰了半塊,她擦完手,抬頭看宗亭用晚飯。
他頭髮未束,套著荼白道袍,露出半截小臂,姿態一如當年的挑剔和倨傲,十分欠打。倘若官袍未加身,他又會過著怎樣的人生?可惜這設想毫無意義,出身決定了他現在的路,身為宗家嫡長房唯一血脈,哪怕他自己沒有入仕打算,家族也會將重擔移到他肩頭。
他祖父宗國公將他管得極嚴,自小不准他亂與旁人交遊,整日生活不是讀書便是聽先生講課。他接受的是貴族教養,皮相溫潤看起來很合規矩,但他能跟少年李淳一為一張桌子撕破臉,實際是很不講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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