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渠這回答較之九年前,雖更有心機,卻額外多顯出幾分與世無爭的姿態來。
上遠聽他這樣說,自然明白他如今並不想插手任何事,也不想為人所用。她早該猜到的,他歸國之後便反常地埋首菜地集市,對朝中諸事不聞不問,分明是想做個無用的閒人。
可世事,哪裡能這樣遂人意?
個人的意志,往往都一廂情願。眼下每一步都很難,不知何時才能撥開雲霧見得明月。
上遠不經意地睨了他一眼,轉回身朝向燈火通明的酒樓。當下雖宵禁嚴格,但對於某些手中持有特權的人而言,這禁令並不算什麼——
依舊通宵達旦,全無晝夜概念。
“有沒有旁人所需要的那顆心,並不是裴君說了算。”上遠略顯病態的臉上有轉瞬即逝的柔和,取而代之的則是唇角一抹深深的冷峭意味:“只是,許多事連我都沒有辦法控制,又何況裴君呢?所謂身不由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雖是自由身,但又並非——自由。
上遠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酒樓二層的某個位置,那眸光中的意味令人深究。
她慢慢道:“今日我到這裡,今日我遇見叔公,今日我見裴君,此等諸事,他必然瞭如指掌。”略帶倦意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上面那些人中,自有他的耳目;至於裴君身邊,當然也是一樣。”
上遠口中的“他”,指的並不是旁人,正是當今聖上。他手中握有一支秘密衛隊,獨立於十六衛之外,為內衛,亦稱梅花衛。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