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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津津起床氣很重，直擊炸毛：“讓他滾，不接。”

周妄默了一瞬，說：“你朋友陳瑞希打來的。”

安靜了半響，戚津津從被子裡伸出了一支手臂。

周妄將手機遞到她手上，轉身往洗手間走去，身後傳來戚津津打著呵欠，沙啞的聲音：“幹嘛呀，大早上的，我還在睡覺呢……”

陳瑞希：“我不幹嘛呀！是你爹找你。給你打電話都打爆了都不接，所以就打到我這兒來了。”

戚津津後知後覺想到什麼，睜開眼看了眼手機。

不是她的。

戚津津掀開被子，煩躁的抓了下頭髮，“你說不知道不就完了。”

陳瑞希說：“我是跟你爹說的我不知道啊，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

戚津津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什麼話？”

陳瑞希：“讓你晚上回去一趟，還說，你要是不回去的話，他就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這話他說了百八十回了。”戚津津笑了笑，“要真斷絕父女關係，他得比我急。”

陳瑞希又添了句：“他還說了，要把你所有的卡都停了。不是開玩笑。”

戚津津：“……”

她喃喃道：“薑還是老的辣。”

陳瑞希安靜了兩秒，問：“昨晚你跟周妄在一起？”

聽到洗手間傳來的水聲，戚津津從床上坐了起來，扒開腿看了看，蹭掉了點兒皮，腰疼得要命，像是被折斷了一樣。

她渾身痠痛無力道：“你怎麼有周妄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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