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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時分。
崔元雍一腳踹開了趙長河的房門:“那點鳥傷都踏馬休養一天了,夠了沒?起來尿尿!”
屋內空無一人,行李都清走了。
“草?”崔元雍傻了眼:“他不是剛剛傷得死狗一樣嗎,這就不辭而別?明知道我們會找他喝慶功酒的吧。”
旋即想起這一起消失的還有誰:“真他媽有異性沒人性,以前怎麼沒看出這貨是這樣的人!老子不回去在央央面前說你一百零八句壞話老子不姓崔!”
崔元雍憤憤然去了俠客營,裡面正喝得亂七八糟群魔亂舞。
其實他內心也知道趙長河累壞了實在不想碰這種場面,但他媽大家可以私下喝幾杯啊!
算了。崔元雍無奈地揪住一個喝得顛三倒四的江湖漢子:“媽的老子還沒回來,你們就自己喝?”
漢子暈乎乎:“仗、仗都打完了,你誰啊?當我們真鳥伱崔家啊……”
“草。”崔元雍氣得吐血,懶得和他們扯淡,問道:“司徒笑呢?該不會真跑去找薛蒼海了?”
其實別人口頭那麼說,內心還是很尊重崔元雍的,還是老實在回答:“不知道,聽人說往關城外面跑了。”
跑外面去幹嘛,吃土嗎?
崔元雍一頭霧水地跑到城頭一看,天色黑沉沉的,司徒笑躺在半沙半雪的大地上四仰八叉,舉著酒葫蘆大口大口地灌。
遠處還有屍骨未清,凌亂的刀槍劍戟、散落的箭矢、碎裂的盾牌、天上盤旋的禿鷲,在殘陽之下構圖蒼涼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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