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好像被逮了個正著的賊人,與皇帝四目相對,頭腦瞬間空白,熱氣一下衝上耳根。
“陛下……”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支支吾吾,“陛下醒了,妾去請徐內侍。”說罷,便要走開。
皇帝卻扯著她的袖子不放手,將她拽回來。
“你還未答話。”他神色慵懶,眼睛卻神采暗藏,盯著人不放。
徽妍知道在他面前,死犟毫無出路,壓下心虛,一本正經答道,“方才陛下入睡,妾恐陛下著涼,故而替陛下添衾。心中思及陛下衛國操勞,妾甚感動,停留之時,陛下便醒來了。”
皇帝聽了,沒答話,卻看著她笑起來。燭火微搖,他雙眉舒展,鳳目中流光瀲灩。
“坐下。”他說,“朕有話說。”
又來。
徽妍豈不知他心中打著什麼主意,熱氣燒灼不斷,腹誹,孤男寡女有甚話好說。
不能中他的套,不能被他牽著走……心底提醒著,徽妍面上依舊鎮定,“稟陛下,妾不敢。”
“有甚不敢?”
“陛下御榻,妾同坐,於禮不合。”
“那你便站著。”
“……”
皇帝鬆開手,不管徽妍一臉窘相,自顧說下去,“長沙王上書,欲將蒲那從音接到長沙國,女史之意如何?”
呃?
徽妍看著皇帝比她更正經的臉,愣了愣。
長沙王劉振,是仁昭閼氏的父親,蒲那和從音的外祖父。在匈奴的時候,徽妍有時會為閼氏代筆寫家書。
去長沙國……徽妍想了想,道,“陛下,閼氏在世時,甚念長沙王,如今王子與居次到了中原,與長沙王見面亦是應當。只是長安離長沙國畢竟遙遠,路途多阻。王子與居次年幼,從匈奴到長安途中曾水土不服,南方地氣溼熱,路有瘴氣,若去長沙國,妾恐王子與居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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