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生病,爹孃都徹夜徹夜地守著我,自他們離開,生病就是我自己扛了,我知道沒人管有多麼難受,所以就悄悄地去到蘇家廚房,偷了些柴胡,在煮茶的小爐子上熬了水喂他。
“沒想到服了幾劑,到了早上,他還真退燒了。
“後來,他就總說要跟我結拜,唉,我只是個孤兒,哪敢跟他結拜呀。所以他就說要教我讀書寫字。”
她的兩顆大眼睛在燈下發著光,像是糖葫蘆面上那層雪亮的糖晶。
按照蘇綬的性子,如此對待蘇綬一點兒也不奇怪。他決不只是對妻女冷漠,對嫡出的長子,也沒施捨過多少溫情。
蘇婼看回周阿吉,說道:“你雖然才八歲,但是對答如流,從來當真沒有讀過書?”
豈止是對答如流,她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不慌不忙,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小孩。
“我爹是讀書人,我娘也會作詩,還會畫畫,我也認識字,但是我還沒有正經上學,我爹就死了。我娘帶著我從金陵進京,路上又走了一年多。”
女子滿六歲方才啟蒙,去年到京,再除去路上時間,她倒也確實沒有讀書的條件。
“你爹叫什麼名字?”
“周承禮。”
“原來家住金陵哪裡?”
“家住……我也不知道。”她眼裡盡是茫然,“我只記得我家那條衚衕叫白橋巷,大門前種著一株我抱都抱不過來的大樟樹。”
蘇婼微頓,接著道:“你爹是讀書人,為何結拜的兄弟卻是個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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