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諾接潘希年出院的那一天,程朗專門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
請來的護理正在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車,程朗順手扯了一把費諾,壓低聲音說:“費諾啊費諾,就是不聽勸。”
費諾的注意力全在潘希年身上,一直看到她坐進車裡,才介面說:“這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我會替他們好好照顧她。”
程朗認識他快三十年了,對此人固執起來的作風領教得也很徹底。何況眼下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是白說,只能在心裡嘆一口氣,和他握手:“你不要全拿死人做藉口,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面冷心軟,別人看你一個好大的冷麵夜叉,誰知道是個沒藥救的濫好人。好吧,別人是不撞南牆心不死,你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費諾,這一點我對你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天底下少見這樣的蠢貨。”
費諾含笑回握,風度翩翩略一頷首:“謝謝誇獎。”
他和程朗道過別,開車離開了醫院。過去的一週連降暴雨,氣溫驟降,費諾怕她吹風頭痛,還是旋開了空調。車裡沒有人說話,三個人的呼吸聲淺淺地迴盪在密封的小空間裡,時間久了,還是費諾先挑開了個話題:“希年,你冷不冷?”
潘希年和入院以來一直照顧她的護理楊淑如一起坐在後座,聽到問話聲,一直偏向窗外的眼睛才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還好,不冷。楊小姐你呢?”
“我覺得正好。”
這是三個人在這一程唯一的一次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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