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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懷自認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十分忍讓。她有些煩躁,為什麼陸宴塵和林聿修這兩個她最親近最器重的臣子,卻一點都不能體諒她的難處。
她要直面群臣的壓力,還要提防北狄的侵犯,在朝上要想辦法平衡陳顧兩黨的勢力從中漁翁得利,後宮裡還有一個身懷“龍胎”的皇后。可整個朝廷內外真正完全聽命於她的,只有宮牆內這支一萬五千人的禁軍還有陶遠那隊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的鷹衛。
為了解決慶縣的問題,她已經是夙興夜寐地在想辦法了,這些日子她幾乎恨不得直接住在文淵閣。然而局面如此,她實在是愛莫能助。
可這個林聿修,什麼都不知道,就憑空來壓力和指責她。葉傾懷有些氣惱,她突然覺得陳遠思說得對,在林聿修和陸宴塵的眼裡,慶縣那十萬百姓的性命,確實遠比她這個皇帝更為重要。
但即便她如此忍讓,林聿修也並沒有適可而止地借坡下驢。
他垂下眼,在葉傾懷的案前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葉傾懷頓感不妙,臉色跟著難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林聿修行過禮後跪直了身子,將頭頂的烏紗帽鄭重地摘了下來捧在手上,道:“陛下曾說,微臣是能幫助您看清自己的一面鏡子。如今微臣有負聖恩,讓陛下在臣這面鏡子裡看不到民生疾苦,看不到朝堂積弊。微臣上負朝廷,下愧黎庶,無顏尸位素餐,伏望陛下垂憐,準臣致仕,放歸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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