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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形成對比的，是招魂號角聲響起之後，鎮民臉上原有的表情就消失了，轉作迷茫，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僅僅過了兩息，他們又變得神情木訥、目光呆滯，一舉一動都像提線木偶。

好好一個人，突然精氣神都沒了。

先前牽著孩子去看草蛐蛐的大人們，現在丟開孩子的手就往鎮外走，頭都不回。

一出鎮子，他們就越走越快。

賀靈川手下有幾個好事的，發現他們都進了樹洞，於是小跑著跟過去一看：

嚯！

前一息還是粗布短衫的樹心鎮民，從樹洞另一端走出來，竟然變成了披堅執銳計程車兵，臉上還戴著猙獰面具！

一個兩個都這樣，百八十個也這樣。甚至婦人走進去，出來時也像模板化計程車兵。

他們一出樹洞就狂奔起來，速度快逾奔馬，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樹叢當中。

衣甲加上武器至少有幾十斤，負重還跑那麼快，怎麼能是普通人類？

一直笑得很和氣的賣貨郎也站了起來，從万俟良身邊走過。吧唧一聲，撥浪鼓掉在地上，差點被他自己踩上一腳。原本很稀罕這些小玩具的孩子，現在愣愣站在原地，壓根兒不會彎腰去揀，只是望著鎮口的方向發呆。

或許他們太弱小，就沒有被徵召。

万俟良試著抓住賣貨郎的胳膊：“喂！你們去哪？”

賣貨郎猛地一掙，氣力竟然大得嚇人，万俟良還以為自己挽住一匹驚馬，差點就被帶跌。好在他腰力下沉，雙足發力，才沒在同伴面前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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