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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臺。
灰敗空曠的月臺。
老舊的綠皮火車靜靜的躺在軌道上。
不能說停,也不能說等,它就在那裡,像一具被遺忘在舊日盡頭的龐大棺槨。
“噠、噠、噠……”
一串腳步聲響起,是一個女人從高處的檢票口出來,拾級而下。
於是,在這個彷彿凝固的時間的舊日月臺上,有了兩個女人。
一個,坐在陽光能勉強照到的候車長椅上,光很吝嗇,只鉤勒出她半邊帶著異域風情的臉頰和一隻捏著車票的手。
她的姿態很放鬆,甚至帶著點慵懶,就像午後小憩的貓,渾身透著一種對周遭漠不關心的倦怠。
她嘴角噙著一絲笑,很淡,很模糊,不似喜悅,更像是一種洞悉了某種隱秘關竅後的促狹,一種瞭然於胸,靜待好戲開場的玩味。
她指尖夾著的車票,跟著她無意識的輕微晃動。
她在等。
“嗚——!”
汽笛突兀地長鳴聲響起,火車頭上白霧吞吐,彷彿巨獸喘息。
溫涼走過氤氳的霧,駐足,風起,她紺色百褶裙的裙襬輕揚。
她們之間,隔著不過十步。
沒有聲音,沒有動作。
只有兩個女人,一列喘不過氣的火車,和她們各自手中,決定誰能活下去的、薄薄的車票。
這兩人的靜默之刻,在攝影師刻意拉遠的全景鏡頭裡,美得像是一幀舊日的切片。
“學姐,在洋館的時候,你還說要追隨我的,沒想到你變心這麼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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