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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

「什麼時候貧民窟來的敢這麼囂張了！？」

「這***身上臭味一輩子都洗不掉。」

「喂，你們兩個要是再不動手，下次被打的……可就是你們了。」

「對哦，還是說…你們也想被我們尿頭上，看不出來你們挺變態，嘻嘻。」

學校天台上，微雨下，一群穿著河邊校服的學生，散亂站著，通往樓下的通道門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堵著。

而被眾人圍著的，則是一個頭發凌亂，渾身溼淋淋的瘦弱學生。

此刻，他的校服髒兮兮，彷彿在泥地上打滾過，不過仔細看，就能發現那不是滾出來的汙垢。

衣服褲子上，密密麻麻，全是鞋印腳印，因為過於密集，才看起來像是從汙水汙泥中滾出來的。

渾身腳印的瘦弱學生邊上，最靠近他的，是一高一矮，一個寸頭一個戴眼鏡的兩名學生。

他們身上，也有腳印，也被那群人踹過。

此刻，這兩人正一臉怯弱，且無比為難的站在原地。

既不想欺凌自己的同學，又擔心被欺凌。

恐慌。

不知所措。

「害怕吧？」

瘦弱男孩突然開口，凌亂散落的頭髮垂過鼻尖，只能勉強看到他微微起合的唇。

方耀陽和傅宇恆連忙抬頭看去。

「呦。」

邊上靠得近的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女學生聽見了，嘴臉一抽，腳一抬，無比熟練地踹了過去。

完全不在意短裙走光。

瘦弱男孩向後挪了一步，女學生一腳踹空，整個人前傾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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