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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兩個人回公寓的時候，周翊就敏銳的發現他們的車子被人跟蹤了。

到了公寓，周翊在陽臺往外看，那裡停了一輛車，就是跟著他們的車。直到他半夜再去看，那輛車還是在。夜色下，有一點星火，應該是車上的人為了解乏在抽菸。

他轉身回去，看到溫寧正走出來。

她穿著真絲的睡袍，腳上穿著一雙拖鞋，頭髮微微有些凌亂。

她說道，“我起來喝點水來著，看你不在……”

周翊嗯一聲，打算走過去，溫寧卻已經走過來。

她眼睛眺一眼樓下，沒說什麼，到吧檯那邊去倒水。

“明天一早我讓汪誠安排兩個人。”

“其實沒必要。”溫寧端著馬克杯喝了一口水，說，“估計是擔心我從中作梗。但其實他們想多了，我沒那個本事。”

“溫寧，我不是在聽你的意見。”周翊的語氣格外生硬。

溫寧頓一下，問，“要不然我搬回去住吧。在這裡多少會影響你。”

“這就是你的處理方式？遇到問題，先逃避？還是你覺得我會怕事？”

“你想多了。這涉及到蔚然集團，我只是不想你……”

周翊走過去，雙臂撐在吧檯上。

溫寧被桎梏在他雙臂的範圍內，避無可避。

頭頂燈光澄澈，像是被過濾過的月光。

溫寧吞嚥一下，說，“周翊，我沒別的意思。”

“溫寧，你是不是時常會忘了，我是你男朋友。”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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