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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在這些幫忙的人中間,累得眼冒金星。天擦黑的時候,木方這個專業人士也從外面趕了回來,還帶來了二道販子,將這些羊肉、羊皮一股腦兒稱重、裝車,壓癟了三輪車的輪胎。
據說這二道販子是要把這些羊肉經過殺菌處理之後,拉到大城市裡去,城裡人多,需求量大。如若不然,一下子這麼多肉,農村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來有爺顫巍巍地用沾著毛和血的雙手接過一沓紅票子,數一數,捏在手裡,看著木方他們離開之後,才擦著眼淚說:“還指望,咳咳……這些畜生……給我娃娶媳婦哩……這下子,咳咳……咳咳……啥都沒了……”腳下一軟,人就要栽倒,旁邊人急忙扶起,抬著架著回到了家裡,扶上床,蓋上夾被,來有叔的眼淚還在深陷的眼窩裡聚了一灘,伸手一擦,滿臉都是溼漉漉的。
爹講到這裡,嘆了口氣。我聽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現在呢?情況咋樣?”我問道。
“唉!現在,別提了,人都沒了!”爹又嘆口氣,“估計正躺在南場邊上,看著東梁地曬太陽哩!”
“誰?我來有叔嗎?”我一聽大驚,“怎麼沒的?這麼快?”
“可不是!……”爹又接著說下去,我也逐漸聽出了個眉目。那天晚上,前半夜是我爹陪著來有叔兩口子,不斷地說著寬心話,後半夜,潤髮從離家很遠的地方坐火車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爹才拿著手電照著路,上山去看自己的寶貝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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