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天的聲音像世上最殘酷的刑具,一下又一下凌遲我的靈魂:“你知道嗎,只要把這份材料交上去,你父親至少要承受二十年牢獄之災。”他說到這,看著我,話音打住,等著我去自行領悟他這番話背後的含義。
而我偏偏愚鈍得如同朽木一樣,不死心的問他:“這是威脅嗎?”
他笑,冷冷的笑,對我點頭。他的笑容是很標準的官方微笑,十分有禮貌,卻透著說不出的寒意。
我哭,惶然的哭,對他說不。我的眼淚是對殘酷現實的無法置信。想要逃避這結果,卻發現根本沒有退路,於是惶然落淚。
可我不能離開寧軒。離開他,就像用刀子去割我身上的肉。
程遠天將地上的照片撿起來,連同檔案袋,一起摔在我面前,對我冷冷說:“你必須離開我兒子。不然你回家等著隨時送你父親進牢房好了!”
我傻傻掙扎:“可你兒子愛我!你這麼做,就不怕他同你決裂嗎!”
程遠天,寧軒的父親,即將成為省長的副省長,他聽了我的問話以後,輕拍著手,笑起來:“問得好!”他說:“蘇雅,蘇老師,那我也問你一句話,一句同樣的話:你就不怕,我和我兒子決裂嗎?”
他像一隻咄咄逼人的、老奸巨猾的、***不吐骨頭的千年狐妖,笑眯眯的同我說話,可笑容下聲音裡卻盡是猙獰與脅迫:“你就不怕我和我兒子決裂嗎?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是因為愛他。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地位庇廕他給他一份好的前程。而你呢?你能給他帶去什麼?除了你們所謂的空洞的愛情,還有什麼呢?身敗名裂?與父親叛離?兩人守著虛渺善變的愛情,擔驚受怕小心忖度彼此的心情,他將時刻擔憂怎樣才能讓你忘記你的父親是因為他才被他父親送進牢房的;你將時刻擔憂怎樣才能讓他釋懷他是因為你而同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決裂的。你們這樣小心翼翼的過日子,日復一日過下去,然後總有一天,心裡的擔憂會變成現實中的怨恨,一種愈演愈烈的互相怨恨!你會恨,不是他自己的父親不會坐牢;他會恨,不是你他不會同他的父親決裂。漸漸的你們會慢慢分歧,慢慢疏離,彼此憎惡,而你們的所謂愛情最後也終究會不得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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