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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娥目光在姜苒和於家老祖來回看了一眼，見勢不好，連忙向姜苒求饒。

然而，溫梨娥卻並沒有討到好，姜苒連個眼神都沒給。

溫梨娥心道恐怕沒那麼簡單可以收場的了，老眼閃過一絲陰鷙，低下頭，聲音溫順道，“若能放我青松上下一馬，我願意將我的青松縣以附屬領地歸降宿嶺。”

“什麼叫你的青松縣，分明是我的青松縣。”姜苒垂眼看著溫梨娥，她怎麼可能會相信這心狠手辣的老太，微微一笑，說出的話令後者臉色一變。

溫梨娥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你不能殺我，你難道不想得到我縣裡的妖靈嗎？殺了老身，沒有契約約束，以妖靈躲避人類的天性，你定也沒那麼容易找到我青松縣的妖靈！”

“妖靈確實有避世的天性，但被人類契約過的妖靈大部分已經養成了歸巢的習慣。”姜苒微微一笑，“而且，我怕放你回去，反而對妖靈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啊。”

人類惡意殺戮妖靈會得到天罰，但對於已經要死的人來說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及，姜苒曾在茗霄城中淘到一本很有意思的歷史書——《萬城雜史》，就記載了不止一個亡城之主，在臨死之前故意捏死自己契約的妖靈，即使受到神魂的重傷，也絕不讓敵城得到自己的妖靈。

為了將這種風險扼殺在搖籃，姜苒自然不會放過溫梨娥。

而且，姜苒的一雙眼眼睛卻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妖靈的藏身之地，至於實在找不到也無妨，姜苒個人能培育的妖靈有限，讓妖靈迴歸自然，或者流落到有緣人手中，或許才是真正地對妖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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