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行字下,映入賀予眼簾的是另一行熟悉的字型,微微傾斜著。
謝清呈寫:
“我也是。”
黃昏,賀予終於來到了墓園。
謝清呈的墓被立在了秦慈巖的雕塑墓旁。他生前是秦慈巖最喜歡的徒弟,可他卻連堂堂正正祭拜秦慈巖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他終於能在老師左右,與之相望。
只是他的那塊墓碑上始終沒有名字,按他生前的意願,刻下的不過是一段濟慈墓的墓誌銘。
“here1iesonehosenaarittenater”
此地長眠者,聲名水上書。
因為所涉機密宗件太多,更兼或許會有人惡意利用違禁藥的事情造謠詆譭與之相關的秦慈巖的聲譽,在給謝雪寄去的掛號信裡,謝清呈已留下了身後事的交代,他不需要任何人為他當年從醫院辭職的事正名。
他做了他心裡想做的事,保護了所有他想保護的人。他一生行的端做得正,少有慚愧之事。
至於人們會怎麼說他,如何評價他,那都是身外名,他已經毫不在意了。
賀予穿過墓園的草坪,先在秦慈巖的墓碑前擱下一束百合花,然後捧著懷中的無盡夏,走向謝清呈那一邊。
淡藍紫色的繡球花束被同色系的紗紙包裹著,花束上,覆著一層潔白的輕紗。
他走過去,站定,看著那墓碑上的字跡。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謝哥……”
忽然間,起風了,彷彿時光倒流回十多年前的那個初夏,繡球花上的輕紗被風忽地揚起,那輕紗飛得很高很高,最後又飄飄揚揚地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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