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那是《霸王別姬》裡張國榮說的話，也是我在最懵懂的時候許給周明凱的最無知的諾言。

周明凱搖著我的肩膀說問：“這他媽是喝了多少？”

後來是陸斯諾看不下去了，沒有拆穿我，但是看不下去我這拙劣的演技了，把我硬拉走開，和周明凱隔得很遠，他在最左邊，我們在最右邊。

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過了，清醒的同學把醉了的同學送回家，周明凱再一次要送那個之前讓他貼了所有壓歲錢的王朝晴回家。他一走我也就不裝了，和陸斯諾蹦蹦噠噠地就離開了。

我從進了電梯的時候心裡就很難受，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害怕回家，也許是我媽每天各種精神萎靡神經兮兮，也可能是親眼看到她把亞歷山大血淋淋地擺上了餐桌。每次在家裡都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那是一種壓抑感。

我開了門進屋，沒有開燈，可是我藉著月光還是可以看見我媽坐在餐桌前，正是她之前殺死亞歷山大之後坐的位置。

這樣的畫面總是讓人有些害怕，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看不清我媽的表情，只是聽到她很低的聲音：“你爸又寄離婚協議書來了。”

短短十來天，我爸前後往家裡寄了十二份離婚協議書，每一份都一樣，他不要任何財產，也不要我，就是要自由。

我是不知道他許遠山這麼多年的婚姻究竟是多麼壓抑多麼地沒有自由，怎麼會給了我一種他不顧一切就要離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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