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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臉被縮小，擠在映象的臉上，不停地蠕動著，有的臉嘴巴一張一合，但卻發不出聲音，痛苦二字寫在了它們的臉上。

SAN值狂掉。

姜禮的腦子裡飄過這幾個字。

“本來你的臉也該在其中。”

映象緩緩開口，它的聲音也變了。

彷彿是屬於那些臉的主人的聲音，被無情地搓捻成一道，這就是現在映象的聲音。

“如果我依舊被困在鏡子裡面，的確會這樣。”姜禮點點頭，認可了映象的話。

這一刻，姜禮知道為什麼畫裡的女人沒有臉了，不只是她，還有曾經被映象害死的人，他們的臉，全部被奪走了。

那些臉上的表情，有悲傷，有怨毒，還有麻木。

腦海中的小草突然晃了晃，這些臉最深處的感情傳遞到了姜禮心中。

——救救我！

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無助。

這些感情在姜禮心中炸開，無數心緒填滿了姜禮，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被來自於那些臉的絕望佔據。

遭受著巨大沖擊的姜禮面色發白，死死抱著腦袋，跪倒在了地上。

目睹這一幕的映象愣住了，它不明白為什麼姜禮突然自行崩潰了。

它想要照一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嚇人，看一眼就能這麼大反應。

“滾吶！”

姜禮大喝一聲，一臉兇相，映象反而被嚇了一跳。

腦海中，小草搖擺了起來，侵入了姜禮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全部被小草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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